苏白回到牢房,闲着没事又取出那地图看了起来。
这一纸地图,缺了一角。
地图上的构造与死牢类似,但细细一看又并不完全一样。
苏白双眸眯起,暂时没什么头绪。
“哇,这个…这这莫非就是地牢的地图?”
灵儿凑了过来看了两下,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
“地牢?这里不就是地牢么?”苏白有点费解。
“哥哥脑袋还真的坏掉了呢,这洛水死牢分天牢和地牢。”
“上为天,下为地。”
“天牢之中皆是死囚,而关押在地牢里的,则都是怪物!”
“之前有听人说起过,在这地牢之下有一条暗河可通山外。”
“很多人爬不出去,想去找,却连暗河都没有见着就死在地牢里。”
灵儿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咽了咽口水,微微摇摇头。
“果真……”苏白心弦一颤,相当意外的眨了眨,倒吸一口气。
虽然不知晓那胖男人是如何得到的地图,但想必也有一些手段。
只是可惜了,这地图并不完整,那缺少的一角似乎正是暗河的确切位置。
这死牢到底有多深,他一时都无法揣测了。
只知道从这地图上来看,地上三层,地下则起码还有四层……
他深吸一口气,却是继续看了起来,除了缺了一角外其他的地方都相当详细。
他一点一点的去看,并将这些全部都印在心里。
灵儿却是满不在乎,似乎并不对于这什么所谓的暗河抱有希望。
相对来说,反倒是那触之可及的岩壁之上来的更为真实一些。
“哥哥你不要乱来啊,那地牢里好可怕的,这半年来进去了前前后后二十七人,无一生还!”
“还有邪祟可怕?”
“唔…反正都可怕,邪祟的话只要不去正视不流血,还能躲躲。”
“可那地牢里头,躲都躲不了……”
灵儿坐在干草堆上,看着苏白如此在意那地图有些发愁。
“说的有些道理,但你忽略了一个事实。”苏白摇摇头。
“什么事实?”
“我们能躲邪祟,是因为还有很多囚犯。”
“但随着每晚死亡的消耗,等到这死牢里没什么囚犯的时候,又如何去躲?”
苏白并不想说这些话,毕竟,对于灵儿来说,已经够绝望了。
但正因为绝望才需要树立正确道路,坐以待毙绝不是办法!
灵儿沉默了一下,捂着耳朵使劲的摇头:“你干嘛呀,不听不听不听!”
看起来人小鬼大,但要真的直面死亡也会忐忑吧。
苏白没有再说什么,他继续观摩地图,靠在牢房里头静静的休息。
自己如今这双眸的力量,窥见破绽要消耗大量的气力。
似乎还与窥探之物的实力,有所变化。
比如那胖男人,不过一个寻常的普通人,就消耗不多。
可那红色邪祟,却差点把他榨干……
而这些红色线状邪祟,似乎也只是迷雾当中最简单一种了。
彼时灵儿在旁边支起锅,勺了两口井水,生起了火。
她娴熟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米糠撒了进去,用木勺拌了拌,又面露苦色暗暗嘀咕着:“唉,就这一点了么,根本不够和哥哥吃呢……”
“我不饿。”
苏白缓缓开口。
他收起地图,打算出去找点食物,既然能看见别人的破绽,以此谋求好处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瞎说!哥哥也是人,怎么可能不饿。”
“你干嘛去?等我一下,”灵儿抓了抓雪白的头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冲冲跑到对面那胖男人的牢房里,趴在草堆里翻腾。
很快,停下脚步的苏白就听见灵儿的笑声,银铃一般咯咯作响。
“哈哈哈哈,哥哥你看!好多米糠啊!”
只见灵儿从胖男人的牢房里面摸出一包米糠,兴奋的直蹦。
苏白会心一笑。
“哇哦,还…还有咸菜耶!!”
灵儿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的手舞足蹈,抱着小瓶子激动的眉飞色舞。
“难怪这死胖子一直瘦不下来,原来伙食这么好,我居然一直没发现,哼!”
她喋喋不休的嘀咕着,黯淡的双眸流溢出难得的光彩,跟过年一样。
苏白回到牢房,并锁上了铁栅栏,如非必要不想引来一些无端的麻烦。
“哈哈哈哈,今天可以吃饱腹啦,哥哥快来,吃饭啦!”
灵儿欢快的忙碌着,虽然小偷小摸,是死牢里出了名的女贼……
但比起盗窃,吃饭才是灵儿最快乐的事儿没有之一。
天很冷,灵儿把双手放在火边,脸上带着期待,直勾勾的看着锅里的大把米糠舔了舔嘴角。
少顷,灵儿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米汤出来,目中带着满意和欢愉。
苏白看的欢喜,不由想起了过去,却远不如现在这般温暖。
“你一碗,我两碗,你一根咸菜,我两根…哎嘿嘿。”
灵儿盛米汤的时候,分着分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噗,”苏白笑了笑。
他记得灵儿贪吃,并不在意,直接点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道:“快吃吧,趁热。”
“好耶,哥哥最好啦!”灵儿开心的抱起碗,眯着月牙吨吨吨的喝起来。
冬季的白日,悠长又寒冷,风声吹的铁栅栏哗哗的响。
苏白吃了饭,把那胖男人的衣服都扒了,做成了一件棉毯给灵儿披上。
“我不要,哥哥受了伤,哥哥穿!”灵儿当即摇头给脱了下来,盖在了苏白身上。
苏白没辙,看出了灵儿直率的性子,怕是撇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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