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源殿内
这人一旦坐下来了,可能就闲不下来了。
干莫孟耶看向一旁,那尊贵优雅,举手投足都散发贵气的建平小郡主,道:“若吾记得没错的话,当日里,建平郡主可是中了我们南疆的至毒,烷星子啊。”
“您是如何解的毒,又是何人给您的血呢?”
“什么血?”尉迟鹭不解的看了过来,要什么血?她怎么不知道?
坏了!!白术一行人立马警惕了起来,这事可不能说啊。
姜赫抬脚走了过来,挡在尉迟鹭的身前,说道:“大王子说笑了,要什么血?我们郡主当日里中毒,是太医院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救回来的。”
“不是啊——”他是南疆人,他还能不知道解烷星子的解药是需要什么药引子吗?
除了他们南疆王室之人的血,是没有人能解这南疆至毒的。
更何况,这可是他们老祖宗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才调配出来的天下至毒啊,如何能轻易的就解出来了?
自然,为了解这些至毒,他们王室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所以……
“这可是我们南疆的至毒,没有我们王室之人的血,怎么可能解得了毒呢?”
“你说什么?”尉迟鹭忽然明白了什么,立马将面前的姜赫冷漠的推开,眼神一冷,横视着他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郡主……”白术着急道,可不能说啊,这事好不容易过去了,可不能再提起来啊。
韩晨也急了,连忙看向干莫孟耶说道:“大王子!”
不能说。
干莫孟耶看不懂他们这一行人是想做什么,有些疑惑,不过猜到了,他们定然是不想他往下说下去。
倒是有趣啊!
他勾起唇角,邪邪一笑,站起身道:“原着建平郡主不知道这烷星子的解毒之策啊?”
“大王子?!”白术一行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尉迟鹭冰冷的视线看了过去,他们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言。
韩纪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一行人,转头看向干莫孟耶,问道:“是何解毒之策?难不成这太医院的太医们,解不得这毒?”
“笑话!我们南疆的至毒可是天下闻名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们皇城的太医院给破了呢?”
“何意?!”
“何意?”干莫孟耶有些嗤笑的意味看着他们,道:“韩小将军不知道?每有一人中了烷星子的毒,就必有我们王室之人的一条性命付出的鲜血为代价。”
“因为这烷星子啊,致命剧毒,无药可解,尤其是混着烈酒喝下的烷星子,除了我们南疆王室之人身上自带的药血外,无人可解。”
韩纪脸色沉重了起来,说道:“依你所言,是不是只要你们王室的人,都能救下中了烷星子剧毒的人?”
干莫孟耶挑了下眉,妖冶的红唇仿佛在此刻带着勾人心魄的诱惑,道:“自然啊,除了王室之人,再无旁的法子可救。”
“那你们王室可还有旁的——”
干莫孟耶立马打断韩纪说的话,道:“吾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王室之人,除了胞妹元儿在蛮夷外,便只有吾和胞妹芜儿在这儿,其余王室之人,待在南疆境内,从未出来过。”
“不过……”
“那日建平郡主中毒,吾与芜儿也是后来听说,不知建平郡主是找了哪位王室之人,救治这剧毒的?”
“不是你们?!”韩纪怔愣住了,这皇宫城只有他们二人乃是南疆的王室后代。
若不是他们,那还能有谁?
“郡主?!”白芷惊呼一声,上手便将面前瘫下的主子给接住了。
白术连忙弯下了身子,红了眼睛,有些哽咽和心疼,“郡主……”
尉迟鹭只感到心脏处突然闷痛一下,便稳不住身形,瘫了下来,身心俱疲,从未有过此等症状。
韩纪吓得连忙弯下了身子,扶住了她,“郡主……”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微臣这就去请太医。”
“好、好啊,”尉迟鹭死死的撰紧了衣角,红了眼睛,看着这一圈照顾了她多年的身边之上。
却不想,瞒她最深的人,竟是他们。
“郡主恕罪……”白术再也忍不住了,一边落泪,一边跪下了身子,冲着她叩首,“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欺瞒啊。”
“郡主恕罪。”姜赫韩晨一行人等都跪了下来,低着头,满身的愧疚感袭来。
“郡主,发生何事了?”韩纪扶着她的身子,心里头有些心疼,可是更多的谁疑惑和不明白。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尉迟鹭轻笑一声,推开了韩纪,更是用力的推开了另一旁扶着她的白芷,“滚,别碰本郡主。”
“郡主,呜呜呜……”白芷被吓得直接哭出了声,一边哽咽大哭,一边冲她磕头,“不是奴婢不想告诉你,是陛下,是陛下让我等守住嘴巴,一个字都不许提的。”
“尉迟彦?”她轻嗤一笑,那潋滟了世间万物风姿的桃花眸,此刻却浸满了泪水。
“连他也骗我……”
尉迟鹭红唇颤抖,强忍着眼底的泪意,缓缓的站起身来,俯视着众人,清冷一笑道:“好,当真是好啊。”
她一手扶持上去的人,竟然是第一个背叛她的人。
好一个新皇陛下啊!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啊……”
“郡主的身子方好,陛下也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这才不让我等告知于您,救您的人,乃是首辅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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