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宴席上
尉迟箐给自家的小粉团子拿了一个糕点后,便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小声问道:“你与首辅大人到什么地步了?”
“如今二皇兄与三皇兄都娶了王妃,只差建平你了。”
尉迟鹭将手中剥开的荔枝放在面前的盘子里,尽数推给了她怀里的小团子,笑着道:“皇姐不必担心我,我不急。”
“你怎的不急?与你一般大的姑娘,早两年都嫁出去了,你现在不定亲,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不成?”
“就算我要拖,我也还没到嫁不出去的地步,皇姐你就不要忧虑了。”
“我怎的不急,”尉迟箐面露急色,俨然一副要揪起她的耳朵,大肆教训一般的架势,幸得身旁的人伸手拉过,这才劝住。
“郡主福厚绵长,好事都在后面呢,王妃不必忧心。”
尉迟箐听得身边人这句话,不由的转头瞪了过去,迁怒道:“闭嘴,要不是因着你,我至于如今才回得梧州,看顾建平吗?”
身边的向北王蒲严寒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噤了声,再不敢说话引她生气,让她烦闷了。
也确是因为他的缘故,这几年未让她回梧州城来,以至于让她错过了太后娘娘与先皇陛下的国丧大典,也怕着她感染鼠疫,未让她回来见上八皇子与九公主的最后一面,也因为原桃她出生瘦小,又是个早产儿,体弱多病,不能长途跋涉,才一拖再拖,直到最近的时日才回了这梧州城。
他的确是对不起她的。
“母妃……”小团子扯了扯她的衣角,软绵绵的样子看着她,示意她别和她的父王生气,她的父王不中用,还有桃桃在呢。
尉迟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忍不住的笑了笑,“怎么了,还不让母妃说他不成?”
就知道护着她的父王。
“桃桃才没有呢。”小团子哼哼两声,转过身子去,抱着桌上的果肉就啃了起来。
蒲严寒见状,跟着笑了笑,伸手将面前的杏仁酥往自家闺女面前推了推,道:“乖,多吃点。”
“别让她吃这些,待会又不想用膳了。”
“她喜欢吃,便让她吃好了。”
“吃的多了,晚上积食,又得闹了。”
“无妨,今夜本王看着她。”
尉迟箐轻笑一声,“你能看的住?”
那才叫怪事呢!
蒲严寒尴尬的低下了头,也不敢反驳她,伸手就将她怀里的小团子给抱了起来,顺带动手端起了面前的粥碗,亲自喂她吃饭,道:“乖,咱先不吃这些,咱还是用膳吧。”
众人:“……”
尉迟箐没忍住,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暗道这父女二人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只有小粉团子一张小脸苦兮兮的,看着自家父亲大人喂过来的毫无味道的白粥,撅起了小嘴巴,“父王……”
见证了全程的尉迟鹭跟着笑的不行,觉着这小家伙真的好玩极了,最起码是比那高坐上的小大人好玩。
席位之上
小陛下尉迟彦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哈欠,吓得身边喝酒的官员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没有拿住,一个劲的关心他。
“陛下?”
尉迟彦摆了摆手,一张稚嫩清隽的脸上,隐约可以从眉宇中窥探出几分的英气和威武来,道:“无妨,诸位爱卿吃好喝好,千万不要拘束。”
“是,微臣敬陛下一杯,恭祝陛下千秋万代,寿与天齐,祝贺蒋亲王与王妃,宣亲王与王妃,永结同心,白首不离,祝我凤鸢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恭祝陛下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祝贺蒋亲王与王妃,宣亲王与王妃,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祝我凤鸢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尉迟彦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冲着诸位大臣们等着互敬道:“好,喝!”
“喝!”
如今的小陛下,已然可以独当一面了。
身边放下酒杯的太师大人严翡,心里逐渐放松了下来,他也该适时的放手了。
就是不知建平郡主……
严翡抬眸看向尉迟鹭的方向,却不期然的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他眼里那警惕的森寒,都快要溢出眼眶来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冲他举起了酒杯,“首辅大人,微臣敬您。”
盛稷没说什么,只是举起手中的琉璃杯盏,隔空与他碰了一下,仰首便全部喝尽了。
严翡紧随其后,喝完了杯中所有的酒,才随着众人一起,重新坐了下来。
见他们喝了酒,尉迟鹭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向身边人说道:“你喝了多少?”
盛稷一改方才那般冷漠的态度,笑着转过头来看她,“微臣不过几杯罢了,郡主这是担心微臣?”
她嘲讽道:“几杯就有了醉意,首辅大人这酒力也不行啊。”
他含笑点头,凑近她的身前,气息逐渐暧昧道:“微臣酒力是不行,但是微臣体力好,郡主要不要试试?”
“闭、嘴。”她咬牙切齿,桌下的小手止不住的捏上他的手臂,用了好一番的劲道让他疼痛。
“喝你的酒吧。”
对面
看见他们如此亲近的男子,缓缓的垂下了头,露出了一抹苦笑来,伸手,便要再次倒酒。
却被身旁的人给抬手阻止了。
他诧异的抬头,“父亲?”
骠骑大将军按住他的酒坛,转而抱起倒入了自己的空酒杯中,道:“轻绪,有些事情,你该放下了。”
韩纪自嘲的扯了扯唇瓣,心里像猫抓一般难受的不行,颤声道:“儿子已经在控制自己了……”
可是又让他如何放得下啊,他追随了一辈子的小主子啊。
她是他这一生的信仰和光,若是没有她,他的日子,怕是生不如死了。
“若是能忘,便忘了吧。”骠骑大将军放下酒坛,举起手中的杯盏,喝尽了杯中酒,咽下了一肚子的悲凉。
替他,也替他自己。
“可您能忘了母亲吗?”
韩尚手中的酒盏颤抖了一下,杯中的酒水顷刻间便洒出了一些,身子略微有些僵硬。
韩纪凄凉一笑,满脸的颓败丧气,低声:“您连故去的母亲都忘不了,又如何让儿子忘了一个生活在眼面前的活人啊?”
“可是郡主她……”她与你母亲是不一样的,毕竟,他和他的母亲是真心相爱,至死不渝。
可轻绪与建平之间,并无任何的瓜葛交集啊。
韩纪低下头去,看着满桌子红的刺眼的膳席,苦涩道:“儿子明白父亲的意思,待春暖花开,万物生辉之时,儿子便去镇守关外,永不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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