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欧阳子渊从空荡荡的房间里醒来,他那绚丽多姿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甚至还变得坚定许多。
他从容自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炯炯有神的目光当中甚至燃起了燃烧不尽的熊熊烈火,再也没了那种世俗的欲望,似是已经放下过往。
西门世家当然给***也准备了一间卧房,无论如何,他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傻站着等欧阳子渊出来,但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不得不负星而起,一大早的就得在欧阳子渊的卧房外恭候。
他可以小憩,也可以偷懒,但是欧阳子渊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在场,所以为了防备不时之需,他一醒来就得去欧阳子渊的卧房外候着,就像昨天那样。
好在这一回的欧阳子渊没让***等得太久。
***才刚刚到他的房门口伸了个懒腰,那扇闭关锁国的大门竟是以肉眼所不能见的速度猛然敞开。
紧接着,精神振奋的欧阳子渊映入眼帘,并猝不及防地语出惊人道:“小海!带我去见西门绍宗!”
欧阳子渊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倒是把***给吓了一跳,致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脸上更是风云突变、骤然变色,当即就露出了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
***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欧阳子渊,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他颤抖着声线,畏畏缩缩、畏首畏尾道:“少……少爷?!”
欧阳子渊三步并做二步,快步疾走地冲上前来,进而近距离地贴着***,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他的手,急不可耐地脱口而出道:“别傻愣着了,快带我去找西门绍宗,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他说!”
语毕,欧阳子渊便是相当强势地把***给拽下了楼,直教***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惨叫,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与此同时,西门绍宗正在传授西门志远武学要领。
两人位于西门宅邸的一处空旷地带,周遭的微风徐徐、水波不兴,纵然树叶“簌簌”作响,那也是为二人的表现抃掌。
他们扎着马步,有模有样。
西门绍宗一边做着太极的一招一式,一边在口中振振有词地念道:“搂膝拗步,野马分鬃,沉肩,坠肘,抱圆!”
尽管西门绍宗已经把连贯的动作放慢,西门志远也还是有点儿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那洞若观火的眼神虽是寸步不离地盯着西门绍宗,可到真正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偏偏是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当时西门志远的心理活动大致如下:
脑子:我学会了
手:????
西门绍宗简单粗暴地瞥了他一眼,进而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就此作罢道:“太极就先练到这里,我待会儿教你练点儿其他的。”
西门志远嘟囔着嘴,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相当无辜的模样,就连脸上的神态也不由得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想来也是意识到自己令西门绍宗失望,所以内心才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和自责。
西门绍宗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帅气十足地把双手背过身后。
西门志远愁眉不展地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禁黯然神伤、灰心丧气。
他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甚至还不由得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还在思索着西门绍宗刚才所讲解的动作要领。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原以为现场会一直这样万籁俱寂、寂静无声下去,谁知到头来,竟是由欧阳子渊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只听见远处遥遥传来几声呼喊:“西门族长!西门族长!”
西门绍宗和西门志远诧异万分地转过身、回过头,一脸懵圈地放眼望去,刚开始还有些如坐云雾、不明所以,可随着他们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便是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
父子二人的瞳孔猛然放大到极致,异口同声地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是欧阳子渊?!”
他们两人不谋而合地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才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欧阳子渊身上。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若朝阳的笑容,温暖和煦的暖阳洒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面庞一片金黄,刹那间,意气风发的少年感就此向外迸发开来,足以令人耳濡目染、心悦诚服。
欧阳子渊兴致冲冲地朝着西门绍宗挥手,全然不再有之前那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孤傲姿态,好像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反观跟在欧阳子渊身后的***,他佝偻着身子气喘吁吁,仿佛仅仅是陪欧阳子渊跑了半里路就已经累得不行。
欧阳子渊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阔步而去,大步流星、大刀阔斧,只短短须臾的工夫,就已经奔突前行至父子二人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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