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渊傻不愣登地怔在原地,其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就连小心脏也一直是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那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他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进而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其实就连欧阳子渊本尊都不敢相信,方才那片火烧云的力量竟会是自己所使出的。
欧阳子渊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欧阳子渊暗暗喘了一口气,却仍有一串又一串熟悉的回忆如同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马不停蹄地灌进欧阳子渊的脑海里。
他忽然觉得今夜的这片火烧云跟当初自己救火时的情形可谓空前绝后的如出一辙,它是那么的强大却又陌生,它源于自己的体内,却总是在自己不经意间悄然释放。
就在欧阳子渊神思恍惚、困惑不解之际,***突然急急忙忙地凑了上来,并兴致冲冲地欢欣鼓舞道:“少爷!少爷!”
欧阳子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进而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把视线转移到了***的身上。
***稍稍伛偻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直至其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毅然决然地竖起了大拇指,心悦诚服地称赞道:“少爷,我都看到了,你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才短短数日不见,你竟已将东方世家的五行元术修炼到了此等出神入化的境界!想来就是东方族长亲临,那也得对你礼让三分啊!”
“诶!小海慎言!”欧阳子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进而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地提醒道,“五行元术的杀伤力极大,也只有东方世家的正统绝学才能发挥出五行元术的最大威力,而我这点皮毛,怕是还入不了东方族长的法眼。切记,以后这些话切不可当着外人的面说,否则恐招来杀身之祸。”
“是!”***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道,“小海记下了。”
欧阳子渊心如止水地与之相视一笑,进而温柔似水地用手指的背面敲了敲***的小脑袋瓜,并饶有兴致地打趣道:“诶,我倒是忘了问你了,这好端端的你不在西门宅邸待着,跑来术法大会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服侍少爷你啊!”***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相当无辜的模样,进而相当自然地脱口而出道,“我之所以留在西门宅邸,还不是为了照顾少爷你的生活起居?现如今少爷你都跑来参加术法大会了,我当然也要紧随其后,可不能有所怠慢,否则族长那边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欧阳子渊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笑着打趣道:“少来!就算没有你,本少爷不还是活得好好的?诶,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问你,此番术法大会,西门秀总该没来吧?”
***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进而嘟囔着嘴,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是啊,她的确没来。西门世家偌大的府邸,上上下下还有很多事物需要处理,故而她得帮着西门管家一块儿打理,至于此次术法大会,阿秀怕是无缘大饱眼福了。”
***说着说着,语气竟是渐渐低弱下去,毫不夸张地说,甚至是没了任何底气,看起来像是有些灰心丧气、失魂落魄。
欧阳子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若朝阳的笑容,进而无可奈何地摇头晃脑,哭笑不得地一针见血道:“所以啊,阿秀都没来,你来这儿干什么呢?留在西门宅邸就可以天天见到你的阿秀,难道它不香吗?”
“诶,也有道理啊……”***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后知后觉地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
但是很快,***就跟想到了什么顾虑似的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进而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提出了异议道:“可是连少爷你都已经走了,留我一人在西门宅邸又有什么意思呢?归根结底,我到底还是欧阳世家的人,没有少爷你在我身边撑腰,我跟西门世家的人难免有些格格不入啊……”
“啧。”欧阳子渊果断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进而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有条有理地以理服人道,“你是不是傻?你攀上了西门管家的女儿,哪里还用得着我来为你撑腰?纵然你是欧阳世家的人,那西门世家的下人难道还敢对你有意见不成?”
***眉梢一紧,当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进而细细想来,倒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少爷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走!连夜回去找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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