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争执不下,一度把现场的氛围推向了高潮,致使西门世家和宇文世家的这几位在一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各大世家的族长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尤其是欧阳剑耀,他总是时不时地暗暗一笑,就差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好像一切都正在按照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下去。
只见宇文学松不甘示弱地与西门志远四目相对,进而在耸了耸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而后特地了提高了音量,意味深长地疯狂暗示道:“西门世家究竟是不是我所说的野心勃勃之辈,不还是得靠真凭实据说话?如今你西门世家的利箭就插在我家族长的身上,西门族长口口声声说这件事情不是你西门世家所为,可到头来却又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西门族长莫非以为,如此苍白无力的证词,我宇文世家会信?”
“清者自清,无愧于心!”西门志远横眉怒目、青筋暴起,有理有据地据理力争道,“我西门世家绝非敢做不敢当之人,既然我们说了不曾犯下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此事便与我们无关。”
“与你们无关?”宇文学松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并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抑制不住地轻蔑一笑,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道,“呵!真是天大的笑话,西门公子此言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难道是做贼心虚、慌不择路了不成?那把利箭就插在我家族长的胸口,西门公子若是想要全身而退,不妨前去辨认辨认,那究竟是不是你西门世家的东西?”
“我……”西门志远急得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那微微张开的嘴巴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后来出于百口莫辩的缘故,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而宇文学松则是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不留余力地向他发起了最后的攻势道:“西门公子,我劝你还是别装了。除了你西门世家,又有谁,还能使出这深不可测的百步穿杨之术?!”
宇文学松所抛出的问题相当犀利,当即就问住了西门志远和西门绍宗。
双方的相顾无言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众人沉重的喘息声。
西门志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就连脑袋上方都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怒气宛若炊烟袅袅般徐徐升起,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愤懑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他的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好像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眼看西门志远马上就要对宇文学松大打出手、拳脚相向,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欧阳子渊却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还有我!”
欧阳子渊语出惊人,瞬间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欧阳剑耀更是向他投去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他的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此时此刻,好像有千军万马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子渊,你做什么?!”欧阳剑耀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连神情也是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进而疾言厉色地质问道。
可欧阳子渊却是不以为意地淡然一笑,一面不紧不慢地把他的手挪了下去,一面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轻声细语道:“叔父,无妨。”
说罢,欧阳子渊便是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向宇文泽清缓步而去,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脚步似是稳操胜券、成竹在胸。
可欧阳剑耀见此情形,眼神当中难免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进而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难看。
他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凝视着欧阳子渊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自是七上八下、忐忑万分,着实是看得一脸懵圈、云里雾里。
宇文泽清的面部表情无所适从,一时之间,竟不由得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其炯炯有神的目光当中流露出一丝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至欧阳子渊无所畏惧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才傻不愣登地从嘴里吐出四个字道:“欧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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