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场上所剩的欧阳子渊的分身越来越少,大半部分的分身都已经被冯仁良斩杀殆尽。
欧阳子渊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情形,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即便是一个凡人驾驭武术碎片,居然也能发挥出不容小觑的威力。
当现场的最后一个分身惨死在冯仁良的剑下,他便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欧阳子渊的真身身上。
欧阳子渊在不经意间跟冯仁良对视一眼,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因为他相当敏锐地察觉到,冯仁良的目光当中分明弥漫着一股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这股浓郁的杀气排山倒海、气贯长虹,不仅能令星空暗淡,而且更是把人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欧阳子渊的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妙。
他的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这才短短须臾间的工夫,便有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冯仁良的眼睛里充满了红彤彤的血丝,那好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用不了多久,冯仁良就会因无穷无尽的杀戮而迷失了心智!
他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向欧阳子渊一步一步地缓缓逼近,每往前一步,都于无形之中向外扩散出一道不可名状的强大气场。
欧阳子渊怔在原地愣住良久,又痴又呆地凝望着杀气腾腾的冯仁良,心中不光是七上八下、忐忑万分,而且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那慌慌张张的眼神里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欧阳子渊来说,这个时候的冯仁良就像是一个提着镰刀而来的死神,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阴邪之气,甚至远比死神还要更为阴森可怖!
欧阳子渊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猛地用脚一踏地,从地面上震起粒粒小石子,进而腾出双手置于胸前来回挪动,以一股无形的真气掌控着小石子的起起伏伏!
待到时机成熟以后,他再猛地把两只手往前一推,使得这些小石子犹如一头头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般奔向冯仁良。
可冯仁良仅仅只是游刃有余地挥舞着手上的佩剑,便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挡下了所有的石块儿。
随着他轻轻松松地往前一劈,更是把坚硬无比的石块儿劈成了两半!
欧阳子渊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瞳孔都放大到极致,已然是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既然五行元术中的土术不行,他便再动用五行元术中的木术。
以藤蔓之力牵制,总归能把他耗上个一时片刻。
只见欧阳子渊自下而上地把手这么一抬,两侧的地底里便果真是分别冒出了一根藤蔓。
它们如同眼镜蛇般相当灵活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冯仁良突刺而去。
但冯仁良的眼神却是突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就连神情也是认真严肃了不少。
他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把剑这么一斩,几乎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工夫,便将藤蔓切成了薄如蝉翼的丝状!
欧阳子渊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宛若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清晨光鲜亮丽的露珠般从叶尖上滚落下去,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冯仁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的阴险笑容。
不过他笑着笑着,面部表情却是渐渐扭曲,不光脸上的表情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儿,瞧着倒是颇为瘆人!
欧阳子渊的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可是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为命定之人,使命所在就是集齐究极奥义里的十二块儿碎片,而尽管现在已经到了危难关头,他也决不能就此退缩,更不能轻言放弃。
于是乎,欧阳子渊孤注一掷、奋力一搏,于左手的掌心上凝聚炎阳之力,于右手的掌心上凝聚寒冰之力,而后把两只掌心相互融合、融会贯通,在往前一甩的同时,霸气侧漏道:“方术·水火两重天!”
语毕,一道红色的气流和一道蓝色的气流依次从他的掌心上飞奔而出。
两者互相依附,交织而行,渐渐形成一股螺旋状的光波,以肉眼所不能见的速度冲向冯仁良!
冯仁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却仍是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立在原地。
他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好像是对此不以为意。
直到水火两重天的螺旋状气流逼近之际,他才抬起剑来猛地往前一刺,强行挡下了欧阳子渊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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