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因为给养母看病,我不得不再一次考虑从那里赚钱。钱,再一次成了考验我生存能力的一个课题。
现在去收购酸枣仁,已经赚不来了钱。我走时,已经有好几个土特色收购商动手收购酸枣仁了。
没有人走的路,往往蕴藏着大量的商机。可这样的路,在哪里?
“后天中午,我就准备离开医院?”她打破沉默,说道。
“恭喜你们,你们终于要离开那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了。”
我望着远方,天空并没有我所要找的星星,连月亮也在烟雾中没有了踪影。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发现你养母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她说的是事实,养母做了腿部肿瘤和腿部骨折固定手术后,身体非常虚弱,输了七天液体,身体稍微好了点。本来我想带着她回家,等腿部康复一段时间后,再决定要不要对肺部进行化疗。
可大姐在电话中偷偷瞒着我,一个劲鼓动养母要住到医院,不要出院,养母听了大姐的话,坚持要化疗。
养母在身体非常虚弱的情况下接受了肺部化疗治疗,情况越来越糟糕,头发开始大把大把脱,呕吐,大便不下。
“陌生人,我建议你赶紧让你养母出院,如果继续下去,她会死在医院的。”
“我的三个姐姐商量过了,她们不同意让我的养母出院,我如果坚持让出院,她们一定会指责我,会说我心疼钱。”
“人活着,为什么如此累呀!”
长时间沉默过后,她用手打着虚空,神经质骂道:“全都讨厌透顶!该死!”
“我也让你如此讨厌吗?”
“不是!”她收回空中乱舞的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永远那样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你一定是蛇转的,只有蛇才有你这样的低温。”我说道。
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经常提着蛇玩,还经常给蛇拔牙,蛇的体温和她的手是一样的,光滑而没有温度。
她露出了浅浅的笑,随即,脸上没有了微笑。风吹来,带着黄河水的味道,经过她瀑布般的黑发,在黑夜里带走了一片落叶。
“我一直认为独生女不好,通过你,我才知道独生女也好,起码遇到了事,不用七嘴八舌,我可以独自做决定,也可以独自去面对。”
她好像在对虚空说,好像在对秋风说,好像在对我说,也好像在对她自己说。
秋风轻轻地吹过,她的手拔凉拔凉的,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渗出了冷汗,温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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