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黎明的灯火(无名之辈词曲:唐汉霄,编曲:张峰棣,原唱:陈雪燃)
总有光环在陨落
模仿者一个又一个
无人问津的角色
你选择去崇拜谁呢怨恨谁呢
假装热情的冷落
假装自由的枷锁
你最后成为了什么
燃烧华丽的烟火
绽放一次就足够了奢求什么”
本来以原九一的小嗓音色是不适合这首歌的,排练的时候司文直接点明“你的声音太纯净了,少了点烟火气,歌词里的哀怨、自嘲唱的不够自然,有点强行。”
可现在连续高密度演唱之后的那一点点沙哑,恰恰弥补了这点。
疲惫的司文也发现了,感觉对了!就是这样!
她瞬间精神起来,望着某个男人的眸子越来越亮,嘴角微翘,跟着节奏挥舞手臂。
年轻的消防队员们起初听说这首歌能歌颂他们这些无名英雄时并不怎么期待,只是冲着原九一专门来慰问的面子上才装的很憧憬。
不是他们不相信原九一的词曲能力,相反能写出《大鱼》这种歌的人,能力怎么会差。
主要就是原九一创作的《说句心里话》和《小白杨》两首歌正能量有点过分了,并不适合他们个年龄段的人。
现在听到成品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那么彻底,即使没有伴奏,但这就是流行歌曲。
略微沙哑的声音配上歌词“城市黎明的灯火,总有光环在陨落”让队员们想到了自身,守护着城市里的万家灯火,队里纪念碑上的一个个,只能呼喊却再也不会答到的名字。
年轻的他们入伍前或许还崇拜着明星,可一旦踏入这个行业,成为默默付出的守护者,他们崇拜的只有自己,以及先驱者。
不过“燃烧华丽的烟火,绽放一次就足够了,奢求什么。”这一句,队员们却不怎么感冒,什么叫“绽放一次就足够了,奢求什么?”
一次怎么能够,要盛放一辈子,死也无悔。
他们感慨的时候看到明明累的不行,扔瓶子都没力气的司文咬着牙站了起来,推开了身边准备帮她起身的队员,右手握拳高高举起,猛然下砸,踩点时机刚好,而停顿几秒的原九一继续开口,声音更加沙哑,情绪猛然高亢:
“无名之辈我是谁
忘了谁也无所谓
谁不是拼了命走到生命的结尾
也许很累一身狼狈
也许卑微一生无为
也许永远成为不了你的光辉
无名之辈我是谁
忘了谁也无所谓
继续追谁的光荣不是伴着眼泪
也许很累一身狼狈
也许卑微一生无为
谁生来不都是一样尽管叫我无名之辈”
……
我是谁?父母的乖宝宝?女朋友的男朋友?
都是。
一年365天,生命不息,训练不止。
体能训练时挥汗如雨,累到在地上,裤衩特么都湿了。
刚爬云梯时战战兢兢,现在看一眼地面,早忘记害怕了。
烈日炎炎,灭火灭烟。好不容易从事故现场活着出来,吃一大口雪白的冰糕,爽!透心凉。卧槽牙要冰掉了,赶紧拿出来,好家伙,刚啃一口,白糕变黑糕。
寒风刺骨,下河救人,这些个小年轻尼玛失恋就跳河,把老子冻个半死,千难万难把人捞上来,还要埋怨为什么要救你?为什么?老子有病行了吧!回到队里哆嗦的筷子都拿不住,刚出锅的饺子只能用手抓。擦!皮是凉的馅是热的。
火灾时,别人离开,我们到达;别人下楼,我们上楼;别人怕火,我们不……我们也怕。怕,也要上。
谁让我们是一群带着防火面具看不清长相的无名之辈。
哪怕你傻*逼*了,在床头抽烟,在楼道给电动车充电,忘记关液化气阀门还特么点烟的时候才想起来,也不要不好意思给我打电话,保证比外卖更快,还不要求你给好评。
我的名字?无所谓,当时记住后来你也会忘。
不过我的代号你要记清——消防员。
……
这首歌唱到了他们的心里,引发内心最深处的悸动。
纪律?不管了!
处罚?扛得住!
下次任务不让去?额,法不责众!
队员全部站起,躁动着,吼叫着,相邻的勾肩搭背,全然没有了队列可言,嚎起了“无名之辈”。
原九一也受到感染,不停的重复副歌,一遍比一遍沙哑。司文更是冲上前揽住他的脖子抢过话筒合唱起来。
“无名之辈我是谁
忘了谁也无所谓
继续追谁的光荣不是伴着眼泪
也许很累一身狼狈
也许卑微一生无为
谁生来不都是一样尽管叫我无名之辈”
最后演出在杂乱的、热血的“无名之辈”中结束。
每个队员都在抱怨声中做完了惩罚的一百个俯卧撑,支队领导在周围用旁人听不到的音量哼着“无名之辈”陪同训练。
另一边,林贤又邀请原九一两人看了消防队的纪念墙。
……99年,00年,01年,02年!
看着墙下摆放着的白酒、烟盒、饮料、熟食、手机、漫画书、游戏机,两人眼睛都红了。
深深的给满墙姓名鞠躬,原九一问道:“林副队长,给烈士家属有捐款渠道么?”
“国家的抚恤金给的很足。”林贤婉拒。
“公众人物总得起个带头作用,不是么?”原九一继续坚持。
无奈,林贤给了一个消防总队下属基金组织的联系方式。
这是由官方成立的机构,由专门的人员负责管理,每一笔支出都有据可查。
离开消防队,两人没有直接坐车离开,戴上全套蒙面装备,慢慢散步。
“走不动了。”游荡了一会,司文斜靠在路别的梧桐树上,说话都没劲。
“那坐车回去?”
“不回,还想逛街。”司文摇头。
“那怎么办?”原九一有些头大。
司文让他转身背向她走远一点,喊道:“弯腰!低头。”
等原九一走远,司文一个冲刺骑到了他被上,环抱着他脖子。
“你背我,反正你唱歌的时候又不跳舞,只是嗓子困,腿又不困。”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就是大姐您老的身子这么抖是什么情况?急着上厕所么?
好在司文平时注意身材管理,很轻。他只能双手托住不可描述部位向前走,踩着满地黄红色梧桐树叶。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脸上。
原九一没有发现背上的女孩眼睛眯成一条线,口罩挡着的地方,嘴角上翘,脸格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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